二十岁的某一天 - 花粥

  就像此时阴霾的天空一样,她从未期待这儿的生活会有多么惊天动地的改变。偶有放晴的天,就如他们难得一次的相聚那样短暂,又如花一般绮丽的绽放着。现实有多寒彻人心,梦境就有多虚无缥缈。

 

 所以你看,马路上又积了厚厚的雪。

 

 

 “你什么时候爱上她的?”

 “当我知道我再也见不到她的时候。”

 

 

简说,这是我听到最动人的表白,却又具有无处安放的落寞。

她是爱过的吧。初始不觉得,却在别人身边之时,无尽的想象着他的种种样子,然后思念泛滥,冷若冰霜。那是多久的从前,又不很久的从前吧,为什么恍若隔世呢。

我们的身体里都住着一个叫做占有欲的魔鬼,即使你控制着它,可它时时都跃跃欲试。

原来爱无关占有,她笃定的说。

 

 对她来讲,期许就如这眼看要立春的时候,却没有一丝温暖的迹象。春天,迟迟不肯走来。

 

 

 她说,我为输不掉曾认真难过的昨天和无力期许已经明了的未来而恐慌不已,可能,我无可救药的骄傲,或者那高高在上的自尊心,有一天,也会让我感到无地自容。

 

 

 但是,她软如棉絮的心是唯一的致命伤。

 

 

人的潜力无穷尽,她从不知道暴躁乖戾的她会有如此强悍的忍耐力,久了便也不必再发泄。也从不知道那个曾经恨不得夜夜笙歌的人,现在可以盖着被子宅上好几天。外面的世界或雨,或雪,或风,与她无关。

她合上窗帘,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沉溺下,或悲,或喜。

若是这一觉醒来就千树万树梨花开,那么它们一定以特别的方式诉说了这一冬天的悲伤。

 

她也试图把窗帘掀开一角,并没有如想象一样的有阳光刺眼,这一刻,让打算睡上一整天的她不知道是该失望,还是该欣喜,像满地的积雪,开不出花。

 

她想,就如是吧。即便她曾经绽放过的美丽,那么短暂。

可是这渐渐迷恋上平淡的人生,似乎就少了那么一些些的波澜壮阔吧。

 

 

 她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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